曹操,中国史上最残暴恶毒的枭雄之一
曹操的唯才是举,常被很多人津津乐道,先来看下三次唯才是举令的原文:
下令曰:“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,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!及其得贤也,曾不出闾苍,岂幸相遇哉?上之人不求之耳。今天下尚未定,此特求贤之急时也。‘孟公绰为赵、魏老则优,不可以为滕,薛大夫’。若必廉士而后可用,则齐桓其何以霸世!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钧于渭滨者乎?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?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,唯才是举,吾得而用之。”
(建安十九年十二月)令曰:“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,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。陈平岂笃行,苏秦岂守信邪?而陈平定汉业,苏秦济弱燕。由此言之,士有偏短,庸可废乎!有司明思此义,则士无遗滞,官无废业矣。”
(建安二十二年)秋八月,令曰:“昔伊挚、傅说出于贱人,管仲,桓公贼也,皆用之以兴。萧何、曹参,县吏也,韩信、陈平负汙辱之名,有见笑之耻,卒能成就王业,声著千载。吴起贪将,杀妻自信,散金求官,母死不归,然在魏,秦人不敢东向,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。今天下得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间,及果勇不顾,临敌力战;若文俗之吏,高才异质,或堪为将守;负汙辱之名,见笑之行,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:其各举所知,勿有所遗。”
文中提到,即便是和嫂子通奸的,只要有才华,就要“举”,让此人出来发光发热。
以前我一度也认为,曹操的唯才是举很有必要。其一、不能因为一个人道德上的瑕疵而彻底否定一个人;其二、那时所谓的道德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的遮羞布,有没有这样的道德也无关紧要;其三、“大业”要紧,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。
现在想想,太naive。
以曹操的统治之残忍严苛,他唯才是举不要求道德,可能不是单纯为了获得有才之人,而是只有无德之人才能更好的执行他的命令。
上篇关于此獠的文章 我们提过,曹操最爱屠城,有围而后降者不赦的程序化屠城操作。对待敌人残酷的曹操对待自己人怎样呢?那只能是更残酷,以逃兵为例,在曹操治下,士兵逃跑了,要殃及家人,不仅仅是把家人抓起来关着或打一顿,而是直接处死。曹操还有一个所谓的错役制度,就是指把兵士派到远离家乡的前线打仗,然后把他的家属编上号,拉到后方屯田服农役或摇役。如果兵士在前线有逃跑或背叛的行为,曹操就会把他家属的脑袋挂在城门口示众。
杀光逃兵家人的操作,在残酷的上下三千年历史上都是很少存在的,即便是秦始皇也没有或很少用过这招。在这点上说曹操的残暴冠绝古今也不算夸张了。
屯田制同样不是好东西。屯田制刚开始的时候:是时新募民开屯田,民不乐,多逃亡。
人家自耕农做的好好的,谁愿意跟你做屯田客?
为什么曹操要搞屯田制呢,很简单,拼命搞军粮。屯田制里官家土地上的佃农需要上交至少一半的收成。
以上两个曹操的主要政策的例子,若不是那种毫无道德毫无同情心的“才”,谁能忍心执行这样的政策?而且,曹操这样的政策,正是越无德,越垃圾的人来做才会做得好。这就像武则天明知道来俊臣是纯人渣,但为什么还要用它?是因为只有人渣才能干好这样的反人类的活。而在曹操手底下干活,基本全是反人类的活,不找反人类反社会性格的人渣来干,能干好吗?
比如,它自己以绑架为业;它手下申请将逃兵的家属全杀了,根本不会想着网开一面。而这,也正是曹操想要的局面。
而曹操自己,则是最大的人渣头子。它制定了人渣政策,然后找一群人渣来执行。执行不了的,在他看来自然是无才之人了。
有人质疑,有才无德的不会成为贪官或吃里扒外吗?这样的人怎么管理?
但在笔者看来,也许曹操最喜欢最擅长用的,就是这类见利忘义的小人。曹操向来自负于“赏罚分明”,罚起来厉害,奖起来也狠。见利忘义的小人最喜欢的是什么?当然是肉眼可见的厚赏,最不喜欢的是什么?自然是让人欲仙欲死的严罚。此类人最擅长趋利避害,曹操只需以重利诱之,以严罚禁之,就不怕用不顺手。至于所谓的贪污,如果此人真能顺利完成曹操的盘剥任务还有剩余,那就是此人自己有本事,又怎会真来追究此人?这些人渣天天执行曹操的人渣政策,自然也知道如果自己触犯某些禁区的结果,自然就不会随意“犯禁”。
当然,曹操治下反叛极多,而反叛越多,它就越需要用更残酷的手段让人“记住教训”。
正如前述,曹操之所以能在乱世胜出,正是因为它用最残酷的手段榨取了更多的民脂民膏,而其他对手多少有点不忍,导致他们不会实行也无法实行曹操的恶劣政策。一方面,曹操用杀光人质的威胁让手下即使很想也不敢迁徙;一方面,曹操对被固定在自己领土上的人极尽压榨之所能。
它不成功,谁成功?
活在曹操和曹魏时代,对底层百姓来说是非常可怕的。
此外,曹操不查清自己父亲被杀的原因,就找整个徐州百姓报仇,屠杀之狠也不逊于很多著名的暴戾人物。屠杀完了,他还能假惺惺(但他自己也许根本没意识到这两件事是矛盾的)的写下诸如“白骨露由于,千里无鸡鸣”的诗句(其中很多不就是你自己杀的嘛,这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搞笑),还能义正严词的谴责董卓的暴行(刚起兵之时)。曹操军事纪律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“围而后降者不赦”,也就是说,不肯投降的,打下来之后都要图一图。此人的虚伪,无情和双标可见一斑。
这既是历史的悲剧,也是历史的常态。每次改朝换代,大抵莫不如是。而儒家所谓的仁德致人的学说,也就是一块破布罢了。